【乾坤正道】珍珠玫瑰(2)

·不上升

·cue炼丹梗的魔药学者坤x cue暴力仙子梗的魔法师正

·魔法paro让我快落,专有词汇全靠瞎编

·这种一天一万字的激情实在不太多见……

·前文点我


03

 

蔡徐坤的委托完成不了朱正廷的委托就也完成不了,但是朱正廷深知在完成委托之前,最重要的还是先赔了人家的房子和草药。于是他接受了蔡徐坤留宿的建议,打算先花时间帮蔡徐坤把他的委托完成。

朱正廷跟着诚惶诚恐的伴生精灵去了一楼的客房,简单把行李一放,拨了个通讯给留守的justin,后者听说那倒霉扫帚到底惹了祸,笑的差点厥过去。

“哎呀你就笑死我吧。”justin笑得不停打嗝,“人家夸你两句仙子你就要表演下凡了,朱正廷你咋这么实在呢。”

朱正廷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,叫他帮自己给主管解释一下会晚回去一段时间,然后催他明天发个猫头鹰快递,弄点日用品和金币过来。

“那扫帚呢,那破烂你就扔了吧,我邮个新的给你,你要个什么样的?”

朱正廷一边听一边心不在焉地斜眼往窗外看去,院子里的蔡徐坤正和他那把破笤帚玩的高兴。磕掉一块的扫帚悬浮在半空中有些不平衡,掉了漆的把手上也失了美感,朱正廷想了半天保下它的理由无果,只好含混道:“G家的扫帚定制太久了,你先帮我下单,回去我正好用上。”

“扫帚上依附的精灵都是低智商的未开化品种,你搞什么情深深雨蒙蒙,买把成品凑活两天而已,哪那么多事儿。”

“其实……”朱正廷坦白从宽,“蔡徐坤帮我修了,我不好意思……”

Justin啧啧称奇:“蔡徐坤人这么好的吗?你和你那扫把精儿子一老一少把人家房顶开了大洞,没赶你们出去就算了,又是留宿又是修理的……他不会是看上你了吧?”

朱正廷回忆了下在餐桌前的对话,心想我看上人家还差不多,但他不想再把这个话题进行下去,仓促的打断到。

“叫你帮个忙还这么多事儿,和你说话的功夫我都跑一个来回了。不说了不说了,我待会去还得帮人家修房子。”

匆匆忙忙把通讯挂断,朱正廷理了理头绪,深呼吸了一口气,出去找人。蔡徐坤正捧着一把新鲜的兔耳草逗弄扫帚,见他来了,勾了勾嘴角道:“破案了,是兔耳草。”

“什么意思?”朱正廷歪头看他。

“市售洗涤灵里都放这个,大部分扫帚都很喜欢,但是也有扫帚会对它反应过度……真走运,院子里就有,随手一试就知道了。”

朱正廷蹲身拽了一株,朝扫帚晃了晃,它果然就像是磕了药一样晃晃悠悠来了。

蔡徐坤盯着掉漆的把手沉默了片刻,突然问道:“我没来得及问你,毕竟是撞破了屋顶,你没受伤吧?”

“应用攻击魔法院的人频繁打架斗殴,皮糙肉厚。”朱正廷摆了摆手,蔡徐坤半信半疑地看他,朱正廷看出他不信便补充了一句,“我带了储存被动保护术的戒指,你看到的擦伤都是后来落下来的瓦片擦的——腰上是老伤了。”

蔡徐坤听信了他的说辞,点了点头。朱正廷又问他:“联络工匠了吗?”

“村里的泥瓦匠已经出发了,约莫再有半个小时就到了。”

“这附近有没有魔法市集?我弄坏的草药不少,可要抓紧时间补给你。”

“远一点的城镇有一个,今天要修房子来不及,明天一起去吧。”蔡徐坤低头抚弄着药田里长到半人高的花朵,叹气道:“其实能买到的我都有数,主要是那几样……”

……幽幽草,牵心藤,露消草,星辰花,还有珍珠玫瑰。

幽幽草是群生植物,但制作“那个”魔药用量不多,蔡徐坤上次买的时候只是挑了一把里性价比比较高的一棵,还有再买的机会,只是买起来……比较耗费心力。比较难办的其实是后四种,牵心藤只有某个特定的地点生长,露消草只在在露水消失的瞬间钻出地底,星辰花只有看得见流星的夜晚在流星坠地的方向才会绽放,而珍珠玫瑰……

这种每朵都只有珍珠大小的瑰丽花朵,每一朵都有自己的魔法箴言,然而只有暗恋深入骨髓却无法言说的人才触碰得到它。

然而世间痴情的人越来越少,暗恋铭心刻骨的人难有,因而越来越少有人看到珍珠玫瑰,更不要提在市场上的流通。

蔡徐坤长叹了一口气,朱正廷对这几味药都是只知道其珍贵不知道其得法,忧心忡忡道:“要不我去黑市……”

“不行。”蔡徐坤截断了他的话,“太危险了,况且黑市上流通的药材来路实在是……太差了,只是个委托而已,不值得搭上命犯险。”

魔药暴利,珍贵的原料总是有人高价求,黑市的摊贩为了这分利无所不用其极,不仅仅是对植物赶尽杀绝,个别极端的还会烧杀抢掠。

“哎呀,我刚刚忘了问问justin乐华有没有了……”

“就算是有也不会给的吧,毕竟珍贵,买到就用掉了。”

朱正廷当即沮丧的不行,他还蹲着,郁郁地揪了几片药草:“唉,那怎么办。”

蔡徐坤蹲到他旁边安慰他。

“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就是了,其实我收集过一遍材料了,经验是有的,可以节约很多时间的,就慢慢来呗……呃……你要是想帮我除草就摘这种,你手里那个,呃,是我种的草药。”

丢人,真的丢人,朱正廷把脸埋进膝盖,声音顺着胳膊和长腿间的缝隙钻出来。

“对不起……”

蔡徐坤笑得不行,他伸手拍了拍朱正廷的肩膀,乐道:“原来觉得学长很高冷,原来这么可爱的吗?”

朱正廷不情不愿道:“我不可爱,不要说我可爱!”

“那你是什么?天然呆?”

“我不是,我没有,我平常真的真的不这样的。”朱正廷抬起头来,哭丧着脸,把嘴噘得老高,“我今天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儿,一直在倒霉……”

他絮絮叨叨地从定了三个闹钟早起穿衣打扮开始讲起,又提到为了保险起见洗涤剂前天就给扫帚做过小剂量测试,还说临行前稍微恶补了一点点魔药宝典。越说越委屈,说到最后眼圈都红了,特别不甘心地咬了嘴巴。

“我平时真的不这样……”

蔡徐坤知道自己怎么做都会引他自责,沉默了片刻,低头摘了几朵野花。随便找了根杂草捆了捆,利落地打了个结,然后递了出去。

“喏。”

朱正廷更委屈了,蔡徐坤甚至能看到他眼眶里的泪花闪闪亮亮地,像把昂贵的钻石切碎了细细地铺了一层。

“……你怎么这么好,我、我原本还以为你是那种人……唉,你越好我心里越难受,是我自己太狭隘了,我怎么这么讨厌的……”

他的话直白的让人生怜,人还鼓着脸颊说气话,手上还老老实实花束接了过来。蔡徐坤心情大好,猛地站起来,体贴地不看他的窘迫,插着腰望向远处的平原。

“我也没你想的那么好,我不想妥协的事情很多,固执极了,也不是待人人都温和。”

他的温柔也是一种铠甲,眼前的小傻子看不出来,反倒把这毫无破绽的外壳击碎,触探到了他充满尖刺的内心里最柔软的那部分。

他弯下腰把手伸向朱正廷:“我知道你绝非恶意,也看得出你没有包藏祸心。”

蔡徐坤微微一笑,五月的原野上,低矮的灌木与丛生的杂草起伏着波浪。

“就当交个朋友,我叫你正廷好吗?”

 

04

 

村里的泥瓦匠先前受过蔡徐坤的恩惠,来的很快。他和儿子背来了瓦片,屁股后头跟着个不到半人高的小姑娘,小姑娘的挎篮里带来了自家酿的果酒还有些腊肉香肠。蔡徐坤碍着灰尘过敏的缘由派了朱正廷监工陪聊,自己则挑拣了些阁楼里残存的草药,去了地下室看看顾他的半成品药剂。

炼制药剂需要极为强大的精神力,“那个”更是性状特殊,格外需要炼制者心态稳定。蔡徐坤进去前特地给自己量了脉搏,发觉有些奇妙的过快,当即喝下预先准备的安神茶,然后一头扎进药剂室同坩埚作伴。

外头的朱正廷下定决心要让下午的时光变得风平浪静,他和伴生精灵请教了如何使用厨房的灶台,泡了行囊里随身携带的高级大吉岭,又端出临行前从范丞丞哪里搜刮出的宫廷小饼干,哄得泥瓦匠家的小姑娘眼睛都在发光。

干着活的泥瓦匠看这小伙子不错,拿出查户口的架势问他个人情况。

多大啦?结婚没?家是哪里?在做什么工作?和蔡先生什么关系?这屋顶又是怎么变成这样的?

朱正廷被问的头昏脑涨,笑的脸都僵了,好在泥瓦匠熟练工完活快,不但房顶赶在太阳下山前修葺一新,内里的横梁和木质结构还被好好地钉上了一圈维护。来帮工的儿子和女儿也没闲着,较大的儿子修理了被砸坏的储物架,小姑娘吃完点心去量了餐厅椅子的尺寸,说是过两天勾几个坐垫送来。

“您手艺真好!”朱正廷执意多付了几枚金币,赶在泥瓦匠拒绝前开口道,“多的是给小妹妹买裙子的,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就是应当漂漂亮亮。”

泥瓦匠看了看孩子们身上落了补丁的衣服,有些犹豫道:“蔡先生对我们有大恩,我老婆的命是他的药救的,收钱本来就……”

“可我没有啊。”朱正廷眨了眨眼,“这屋顶是我弄坏的,我本来就理应赔钱,所以我是大恶人,欺负了你们的蔡先生,所以为了他多收一点吧,就当是替他解气了。”

“您……”

“太阳快下山了。”朱正廷抢了白,微笑着揉了揉小姑娘的头发,拿出以往家族聚会里的那套应酬,态度柔和地送客道,“再晚就不安全了,我就不留您吃饭了。”

 

蔡徐坤从地下室钻出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,一层的客厅和餐厅灯火通明,厨房里飘来些陌生的香气和欢声笑语,让房子里久违的有了生活气息。他离开群居生活已久,忍不住循着声音走到厨房,看到今天才见面的学长穿着自己的衣服围着自己的围裙,站在灶台前姿势娴熟优美地动手炒着面条。

蔡徐坤看的有些恍惚,看着眼前还不算熟稔的人熟练地使用者属于自己的一切,他竟然并没有产生应当产生的剥离感,内心里反倒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愉悦。他靠到门上想要继续注视下去,却被朱正廷发现。

“你出来啦!下午怕打扰你没给你送点心,一定饿了吧?饭马上就好了,快点洗手,去餐桌边等。”

朱正廷支使态度已然360度大转变的伴生精灵带他上座,蔡徐坤发现桌子上摆了个因为缺口丢到阁楼很久的烧杯,烧杯里接了浅浅一层水,上边插了今天自己随手摘了送他的那束花。

真有心,大抵是在黑暗环境待得太久,他有些困倦地打了个哈欠,迷迷糊糊地想,朱正廷这个人大概是个过得很精致的生活家吧。

朱正廷见他出来,也加快了手上的速度,没一会儿就风风火火地端着配了黄油蘑菇的腊肉炒面出来。别看他长了张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脸,做饭却意外的有两把刷子。蔡徐坤吃出了王城餐厅的味道,一脸夸赞道:“太好吃了,你和谁学的。”

“我爸。”朱正廷用叉子卷起面条塞进嘴里,“我爸说我们家的女人要宠,所以我们家的男人都要会做饭。”

“没记错学长家也是有授衔封地的名门吧?这很难得了,嫁到你们家一定很幸福。”

“所以说啦。”朱正廷故意提到上午的早餐梗,“你嫁我真的不吃亏。”

蔡徐坤翻了个白眼道:“那可不一定,要嫁也是反过来。”

“凭什么?”

“凭你好看呀。”

蔡徐坤扳回一城。朱正廷当即翘起兰花这掐着嗓子喊了句老公,小媳妇样十足,看得蔡徐坤变了脸色,朱正廷忍不住自己先恶心,模拟了一声恶。

“哎哎哎,我堂堂应用攻击魔法院男子汉娘不起来……蔡徐坤你正视我不要这种被吓到的表情很打击人的!”

蔡徐坤迟钝了一下,抬头的时候有点晕晕的。

“啊?什么表情,说来你有开窗吗?有没有觉得风有点冷……”

“没有啊,我怕再有灰吹进来……”朱正廷说到一半,意识到了什么,突然惊声道,“蔡徐坤,你的脸也太红了吧?”

麻痹四肢感觉的安神茶效力终于过去,蔡徐坤突然感觉眼皮沉重的不可思议,空气里黄油的香气让他腻味,他的耳畔轰鸣,手指乏力渐渐抓不住餐叉。

他直直地往眼前的餐盘栽去。

“蔡徐坤!”

朱正廷从椅子上弹起来接住他,却发现对方已经失去了意识,浑身滚烫。潮红的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,衬衫被汗水吸附到了躯干上。

“蔡徐坤!你醒醒!你发烧了,常备药在哪?”

蔡徐坤的意识沉溺到了海底,他听的清耳畔的尖叫,张嘴却像是灌满海水,无法应答了。
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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